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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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只有他一人,在苦苦挣扎?
  穆染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所求的,不过是她眼中印出自己的身影。
  哪怕只有一点。
  也好过如今那样的虚无。
  又或者其实穆染知道他所求,只是不在意。
  毕竟她……一直都这样狠绝。
  不过没关系。
  穆宴想。
  他可以等。
  不过是一个笑罢了,那百纳国的翁主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届时照着皇姐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人忘诸脑后。
  只是个过客罢了。
  他不在乎。
  只要皇姐的眼中没有出现任何人、任何东西的影子,他就能等。
  思及此,穆宴暗哑着声音道:“皇姐,朕等着你眼中有朕的那日。”
  在那之前,他可以忍。
  怎样都可以忍。
  即使不碰她分毫都可以。
  只要她不在那之前看向别人。
  第十六章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阿宴。……
  雨水过后便是惊蛰。
  万物复苏,春雷启鸣。
  因着上回的事,穆染不想再节外生枝,故而也就甚少出去走动,多数时间都在自己寝殿中待着。
  陛下后宫无人,先帝旁的公主不得诏又不能随意走动,故而明安殿有很长段时间都格外清净。
  穆染素来不喜热闹,冷冷清清倒也习惯了。
  无人时,她便时常在自己殿中煮茶。
  她的母亲,当初身为宜春院戏子,除了生得好外,也就只有一手煮茶的功夫拿得出手了。
  母亲尚在时,穆染便日日见对方坐在寝殿中,纤弱的指尖拿着唯独的一把单耳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烧水,烫器,投茶,洗茶,斟茶。
  一套动作被她练得行云流水,指尖翻飞时如同轻灵舞姬翩然起舞。
  那时的母亲时常说,先帝后宫之中嫔妃众多,可煮茶功夫能越过她的,没有一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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