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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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师父。月白被人抓住命运的后脖颈,连说话都不敢硬气。仰着脸颤巍巍应一声,只觉得这个称呼陈知渊叫出来像催命。
  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求道之路漫漫,若是一路顺风,怎参悟大道。即便宠你,为师也不能让你丧失历练的机会。你懂吗?
  徒儿。有些懂了。月白盯着陈知渊那循循善诱的脸,直眨巴着眼。
  他懂什么了他?
  懂就好。陈知渊勾勾唇,这才施舍般抬眼望向旁人。狭长的眼睛转过月白,落在剩下两个人身上,淡淡道:本尊历来说到做到,既然出来三人,本尊都收了便是。只本尊的首徒位置,非月白莫属。
  说完还不忘转回来,问道:徒儿。如此安排。你可开心?
  艹,月白心里有如马蹄惊落。大大的白给二字充斥在心里,轮番滚动着。嘲笑着他的无知幼稚。
  月白这才真正反应过来陈知渊的意思,猛地抬头望着他,眼神渐冷。可看到陈知渊递过来的淡漠眼神,瞬间收了情绪,战战兢兢应和道:师尊为徒儿如此着想,徒儿自然开心。
  月白面上强笑,心里卧槽。巴不得日日早晚给他烧香,祝他早登极乐!
  看了又看陈知渊明明淡定斯文,却总是漾着丝诡异笑意的脸,终于回味过来陈知渊从头到尾在做什么。
  他是故意的。从自己说出来第一句自己心慕他开始,陈知渊就没相信过。不仅没相信,反而盯上了自己,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一步一步,挖下了个足以将自己埋葬的大坑。
  现在,月白正躺在坑底。不仅要和这位疯批相处,更是和估计已经对自己拉满了仇恨的男主做了师兄弟。不仅如此,即将还要看着他们师徒爱情的种子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一棵绿油油的大树,将这方世界嘭地撑破。
  云静山脉连绵数千里,灵气充裕,云蒸霞蔚,山脉起伏跌宕之处儿,数十座山峰壁立而起,直破云霄。巍峨巉岩,高不可攀。
  各处儿峰上被下了禁制,唯有得到允许才能御剑而行。
  凌道仙尊历来喜静,又不管俗事,因此他的听雨峰最是难寻。
  月白第二日就被自家的峰主带着御剑转了好几圈。吹得发丝凌乱,脸都青了,才听到田任悠哉哉说了一句:到了。
  徒儿谢过师父。月白重重点头,勉强张开口,吃着不断吹向嘴里的头发,边费劲道。
  举手之劳,倒是不碍事。田任发丝不乱,连着衣袍都没动过。好似丝毫感受不到风,边御剑下去,边慢慢道。凌道仙尊曾经是一个传说。只是因着知道这传说的人飞升的飞升,命殒的命殒,他这几百年间又不问世事。才不至于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威名。
  倒不知道是什么传说?飞剑下落的时候倒是没那么快了,月白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发丝,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前任师父是在敲打他,忙强打起精神配合问道。
  他还沉浸在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恸里。想到原文里的结局,望着眼前的听雨峰,小腿肚都打哆嗦。
  杀人不眨眼,千里断人魂的传说。田任这才转过身来,望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儿叹了口气。在听雨峰切记要乖巧安分。莫要招惹仙尊。更不要去招惹凌虚峰那位。仙尊素来孤高,留恋凡尘红缘不容易,今日他哄你唤他爹可能是在开玩笑。可他大费周章收凌虚峰那位入听雨峰的为徒可不见得是在玩笑。你可得,可得
  剩下的话田任不敢说。自打凌道仙尊出现他便战战兢兢的,如今月白攀扯上凌道仙尊已成定局,他更是害怕了。
  可害怕没有用,他只能指望自家的乖徒儿小心些,否则真出了事,那才可惜。
  徒儿自当慎重。月白凝重点了点头。知道田任说的是实话,也没想到这人不过一个小小炮灰,竟然能如此睿智。一眼就看出真谛。
  若是真的惹了田任耷拉着的眼皮颤了颤,嘴张了半天才犹豫说出来:我观仙尊时不时拿出白色珠子把玩,若是没看错,该是凶兽混沌的内丹,拿着有安神镇痛之效。只效果不会尽如人意。你若是真的惹了仙尊,就看着办吧。
  月白:啊?
  月白听得云里雾里,想要接着问,却看田任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想必仙尊时不时头疼心燥才会这般拿着混沌内丹不撒手。
  所以?
  他若是头疼的时候,你可要把握机会,离他近些。田任瞪着他,只差把他不识趣写在脸上了。
  只月白听得云里雾里,想问为何。可想起田任连自己失忆的说辞都不知道。没办法,只能闭上了嘴,沉重地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峰主袖子一挥乘云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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