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19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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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翠红颤着嘴唇,豆大的眼泪自眼眶内流了出来。
  张嬷嬷一瞧翠红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又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起身出门,守在门外,不叫外人靠近。
  翠红禁不住婆婆和丈夫的压力,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只得小声道:“满满在小半年前曾流掉过一个孩子……”
  此话一出惊起千层浪。
  ☆、第255章
  花容氏几乎一刻都等不了,让花勇套了马车,载着她和翠红一同去了法华寺。张嬷嬷被留了下来,怕的是花大义突然问起,也好随机应变,扯个借口。
  马车一路急行,翠红的身子下垫了厚厚的被褥,这么冷的天,花容氏的手心都是汗,心内着急的不行,却又喊外头的花勇,“你慢着点,你媳妇可是有身子的人。”
  花勇应了声,好歹慢了下来。
  翠红握着花容氏的手说:“娘,你不需跟着来的,我去看一眼就成了啊。”
  花容氏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样子,眼睛都是红的,“这么大的事!满满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王嗣啊!那可是王嗣!你竟然就这样帮着她不声不响的给拿掉了!既然拿掉了就找个地不声不响的埋了就是,只要你姑嫂俩个咬紧牙关不松口,谁也不会知道。你偏还听她的,还特意在法华寺找了地方葬了,你甚至还每逢初一十五去祭拜,你知道这金国有多少人盯着咱们一家的一举一动吗?这次陛下暴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当真是为了这事,陛下封锁了消息,想来尚在犹豫,并不狠心对你妹妹痛下杀手。若不是,需得赶紧处理了那孩子,现下也不知你大妹妹如何开罪了陛下,若是再有这事,只怕陛下再无犹豫可能,我满满势必性命不保。”
  翠红面上青白交错,也不敢吭声,由着花容氏骂。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法华寺门口,花容氏下了马车倒还想起理了理衣裳鬓发,便在花勇和翠红的搀扶下慌慌张张的朝内走去,三人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何情况,也不敢声张,只先叫翠红找了相熟的小沙弥打听。一番碾转,并未打听出任何异样,众人这才放了心。又寻了借口去取那婴孩的尸骨。只是寺内的和尚说:“现在要起坟,恐是不妥的,因是婴灵,只怕会不详,引起灾祸,又给算了日子时辰,请他们过几日再来。”
  花容氏因着这边无事好歹宽心不少,听了大师的话心中惶恐,只口内道了声“阿弥陀佛”,又捐了香油钱就急急领着儿子媳妇离开了。他们这一番来去匆匆,马车内少不得又议论起如何给宫内捎消息,从兰珠嬷嬷那探探口风。只是因为他们走的太急,心内杂乱,竟然未注意到朝他们跑来的多珠。
  多珠因着花二郎的关系,见到花家人热情的不行,人正跑来呢,却不想花家人无视了她直接上了马车,“驾”的一声,掉转马头就走了。
  多珠是乌露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几时遭遇过这样的冷遇,当即心情就不大好了,但瞧着他们神色匆忙,又惦念着花二郎外出久久未归,就跟送她们的大和尚打听了起来。
  多珠虽然聪明,奈何大和尚守口如瓶,多珠无奈,也没难为就气冲冲的走了。到了后香房,郁闷的心情都挂在脸上,她母亲乌露大长公主因为前些日子耶律家族亲谋反,被斩杀了数人,心内惶惶不安,又恐牵连,便住到了这法华寺祈福,瞧着女儿噘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随口问了几句,多珠反将她母亲给撅了回去,乌露长公主不愿跟她计较,待她到厢房休息了去,便叫了她的贴身丫鬟过来询问。
  丫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乌露越听越起疑,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于是又叫了寺里的禅师过来,先给了好处,这位禅师本就常得大长公主好处,也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她这一问,哪还有隐瞒的,忙说了花家大少奶奶在此处葬了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婴孩。长公主又问了诸多细节,得知花家今日是过来想取走那婴孩的尸身,顿时眼睛就迷成了一条缝,沉默半晌,突然就阴测测的笑了,说:“你替我看好那婴孩的坟柩,谁都不许动!这事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少不了你的好处!”言毕挥退禅师,更了衣裳,急命家丁备了马车,也不管女儿了,急急带着府兵丫鬟朝宫内而去。
  乌露到达宫内时,正值晚膳时间,太后听说大长公主求见,怔了下。
  说句心里话,太后对这位姑子是不喜的,乌露是先大行帝的心肝宝贝,疼的跟什么似的,捧在手里心长大的,打小目中无人,也从未将她这个王嫂放在眼里,后来她遭难,大长公主自然也未替她说一句求情的话。只不过,她也听说慧娴当权后,乌露大长公主也吃过她的亏,拓跋太后基于感同身受的心理,被儿子迎回大金后,对大公主也以礼相待。
  大公主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也没行礼,喊了声,“嫂子。”
  太后懒于应付她,问了句,“吃了没?要不一起用膳吧?”
  乌露看了兰珠一眼,想撵她走的意思,太后却说:“你有话就说吧,兰珠不是外人。”
  乌露自然知道兰珠在太后心中的分量,只意有所指的嘟囔了句,“我是无所谓,只怕某些人会没有原则的护短。”
  太后不耐烦,“你有什么话快说。”
  乌露这才一脸正经的看向太后,语气古怪道:“听说陛下大发雷霆,差点杀了甘泉宫那位小大夫?”
  太后不悦,“你又听谁说的胡言乱语!再说了,你不是在法华寺修行么?怎么又过问起宫里的事了?”
  乌露说:“我就是因为在法华寺修行,才被我瞧见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太后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哦”了声。
  乌露却一脸神秘兮兮的将花家嫂子偷偷葬在法华寺夭折婴孩的事给绘声绘色的说了。
  太后皱了眉头,心理反感,毕竟这正月里头,谁不说个喜庆的事,乌露没事说个死掉的婴孩能不招人厌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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