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花暖且香 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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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过于专注,暖香心里忐忑,该不会偷吃被发现了吧?他定然不会为这个责罚自己的,只是有点丢人。嘴唇还是麻麻的,糟糕,她刚刚用冰毛巾敷了一会儿都没有消肿,这会儿铁定穿帮了?暖香的脸腾地红了。
  侯夫人是个小馋猫-----不,连草莓都不偷吃的。暖香吃够了才悔了,真是好没出息。
  不提防,言景行就忽然就吻了过来,轻轻碰上了她的唇。那兰花的香味顿时扑了满身。他刚刚用牙粉清过口,那淡淡的薄荷味道十分好闻。暖香顿时瞪大了眼睛,待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嘭的乍响一串闪亮的烟花。今晚真是有太多福礼,难道今天在宫廷她挺身而出“美人救英雄”所以他来奖励自己?
  脑海里还是功夫胡思乱想,身体的反应倒是很主动。暖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纤长的手臂紧紧抱住她的肩膀,微微昂起头,主动的迎合上去,加深这个吻。这主动牵扯出了对方更大的热情,两人缠颈交唾拥在一起。打扫完净房,来请暖香沐浴的一心看到了,吓得一个激灵又缩了回去。
  那形势有点奇怪,倒像是主子在被夫人强吻。
  要不说一心伶俐呢?因为她没有看错。暖香早经历练,有一根很灵巧的舌头。她不知什么时候,就抢到了主动权,甚至能在接吻的间隙熟练的换气,一开始还是她配合言景行,但后来就变成言景行被她带着了。
  幸而暖香眼角瞟到了一心的表情,顿时回神。她的表现太熟练了,这不是个刚出阁的新嫁妇该有的反应。想想上辈子,第一次,她可是被言景行吻得晕晕乎乎,七荤八素,难不成现在要装一下?
  “喵!”草莓忽然尖叫一声,暖香乘势松开了言景行。草莓一个箭步飞出,落在桌子上伤心的舔着自己的尾巴:刚刚两人太投入,默默围观的草莓无辜遭殃,被踩到了。
  言景行的眼神微微有点零乱。暖香莫名生出些自豪:这一次,她把言景行吻晕乎了。
  只是一瞬,言景行立即清醒了。他当即把暖香拉起来推给一心:“快去沐浴,不早了。”“好勒!”暖香愉快得答应,洗澡的时候几乎忍不住要唱歌。
  糖儿已经在铺床,她方才躲在帘幕后面看得清楚,展开被褥的时候有点犹豫,今晚还要铺两个被筒吗?脑里想着,手里就不由得把朱红色鸳鸯锦被铺到了紫檀木拔步床的正中央。结果回身拿枕头就被言景行的一挑眉吓到了,又默默的把红被筒往里头挪了挪,照旧抱出那床玉色缠枝花的,在外面一点铺好。
  暖香还在净房里洗澡,一大片花瓣飘在水面,她捧一捧水,高高扬起,落下来,溅自己一脸,伸手抹一把,抹出一个大大的笑。自觉夫妻关系取得突破性进展,暖香深觉老太太叮嘱的“主动点”是个好建议。
  言景行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好像是在等她,但听到净房推开的声音,却又丢了书,躺倒了。一心照旧把书本捡起来,看着装睡的主子,默默无语。
  暖香把自己洗的白花花,抹的香喷喷的走出来,就看到言景行闭目侧卧。暖香有一瞬间的诧异。你让我赶紧去沐浴,还真是单纯的为了让我早点睡啊?一心是个称职的丫鬟,又在想着这次找什么借口为主子掩饰一下。幸而暖香先动了,她小心翼翼的把言景行压在前面的头发顺到后面去,这才从后面慢慢爬出去。她又不是性丨欲特别强烈,不做就不做嘛。现在的确不急,你忍得我就忍得。
  她刚跑完早,身体是软的,那锦缎的被子面特别光滑,撑着身子爬过去的时候,一不留心就扑通趴了下去,整个人横着压在了言景行的腿上。细而直的两条腿。暖香吃了牛肉,没得及消化,这一下子被顶得差点吐出来,忍不住隔着被子拍了两把,就你这样的,凭什么说我硬?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言景行依旧没动静。把桃红金蝴蝶的贴身小袄压了压,暖香麻利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筒。
  一心放下了床帐,剔暗灯烛走了出去。等到身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言景行却又无声的坐了起来,靠在那缠枝石榴纹的床栏上无声的看着黑夜。他身边躺着他的妻,而他心中却有无法忽视的异样。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一直觉得妻子是种奇怪的存在。好的妻子,要贤,良,淑,德。他向来认为母亲是个优秀的女子,但从父亲,老夫人,乃至镇国公外婆家都不认为她是优秀的妻子。
  为人善妒,不许纳妾,是不贤;为人高冷,不治俗务,是不良;时常忤逆老夫人,是不淑。除了德行无愧,其他都不过关。但父亲常年不在,他跟在母亲身边长大,从蒙昧中略微探知她的悲哀和无奈。她一定深爱父亲。言景行毫不怀疑。但她的爱,专横,霸道让父亲很不痛快。
  许夫人容易钻牛角尖,这种性格对上琴棋书画,就帮助她攻克了一个个难关。但对上人际关系,就意味着她缺乏必要的难得糊涂精神
  “你不是爱,是自我满足!”老夫人曾这样呵斥。
  若是真的爱,为何要送他看不懂的画,为何要摆艰深玄虚的茶道,为何要弹他听不懂的曲子?你根本不愿意去了解他到底需要什么,还一厢情愿的觉得自己一片真心被糟蹋?你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痴想罢了,被现实挫折之后,还摆出一副孤芳自负的寂寞姿态。老人讲话向来不留情面。但这当头棒喝并没有取得她想要的效果,反而激起了许夫人更激烈的反抗。她变本加厉的沉浸在了个人的世界里。
  你儿子才是自我满足,他满足于女人的喜欢,并且贪得无厌。他到底爱不爱我?她忍不住一次次去试探。他会娶我,大约是自以为我看起来最值得被他喜爱。这个认知让她自顾自陷入了莫大的阴郁。
  费尽周折在一起,却不得善终。父母的教训过于惨烈,让言景行往往感到迷茫。对上暖香,就格外小心翼翼。损友萧原曾在酒酣耳热之际开玩笑,妻是什么?往高了说,那是女人建功立业的名头,她们相夫教子就好比男人忠君济民,夫家后院就是她们奋斗经营之地。往低了说嘛,那就是个你睡了却不用留过夜费的女人。
  言景行垂首看暖香,女孩子还在成长,眉眼愈发张开了,黯淡的灯光下,那娇憨的睡颜有着别样的妩媚。那唇,依旧是饱满的,鲜润的,言景行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去。这人睡梦中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添完了还轻轻啧嘴,似乎在琢磨味道好不好。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爱吃的小丫头。言景行被这一舔舔出异样的感觉,喉结不由得滑动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他不由得想到那过于熟练的亲吻动作------这个姑娘的反应跟小黄书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
  只是她似乎睡得不大安稳,轻轻皱着眉,时不时来回扭动,抱着被角在心口来回揉。
  暖香确实睡得不大好,原本在宫里呆了一天,她是很累的,一挨到枕头就早早进入了梦想,可是睡着了,身体却难受了。肚子上仿佛有一块石头沉沉的压着,渐渐的喉咙又痛起来,胃里沉甸甸的顶着,好像拱着一只猫。
  她又瞌睡又难受,躺不下却又舍不得睁开眼,在床上翻来滚去。
  言景行走了困入睡就难,身子下衬着枕头半倚半靠,还不容易合上眼,又被暖香弄醒。他叹了口气,恨不得撩开床帐把她丢下去,你属猫的吗?草莓都比你安静。
  他要倒杯水给自己喝,却发现暖香的脸色红得不正常,神情也有点痛苦。以为她魇着了,急忙把人扶起来:“暖暖?暖暖。”
  暖香困得要死,眼皮都沉得抬不起来,但胃里又沉腾腾火辣辣的疼,只把她难受得直哼哼,披着头发只管乱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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