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花暖且香 第11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而于此同时,宁远侯府也不平静。庆林为难的看着自己主子:“少爷,我觉得您说了愿意听老夫人的教诲,承受侯爷的问责,那就得表现出点诚意。”
  言景行听了,默默收笔,把玉杆紫毫小心的搁在太白眠松的碧玉笔架上。状似在认真的考虑。
  他自幼立志做个洁身自好的人,洁身自好的范围不仅包裹不沾染纨绔习气还包括遗世独立,所以张氏这么一闹,言景行自感给老爹添了些麻烦,便象征性解释一番:“父亲,文绣的嫁妆也得一万两,舍出银子又找回个妹妹,其实没白花。”不仅如此,其实作为奖励,帝王后来又御赐宁远侯白银三千,还有九环金带,玺书,玉果金珠等物。抛开荣誉不提,价值也有两三千。更重要的恰有了贪墨赈灾款之罪臣的对比,这帝王心里的好感度简直刷到飞去。
  言如海很多时候都想做一个高大正派气相庄严的父亲。皱眉道:“只要不乱了三纲逆了五常,对得起道义国恩,那就放手做去。男人办事若为内宅妇人所约束,束手束脚前瞻后顾,那成何体统?你祖母是气你如此作为与家人生分,难道你不明白?”
  言景行慢慢点头,脸色有点僵硬。是生分。生分到他不愿意在家里呆着。
  “你觉得我该怎么表现出知错的诚意?”言景行思索
  “要不您考虑一下削减自己的开支?把钱补到公中,老夫人喜欢,太太也没地儿说嘴。”庆林诚恳建议。
  “怎么可能?”言景行负手:“我的东西都是必须的。”
  庆林为难的提醒道:“少爷请恕我直言,您马场里还养了三匹宝马,大宛种,从马驹养到现在,但您一次都没骑过。”
  “------我马上就会骑的。”言景行重新把书本捡起来:“很快就去骑。”
  “您的酒窖里还藏了十坛女儿红,十坛状元红,十坛竹叶青,十坛老白汾,都是一二十年的陈酿。库房里鬼脸青的茶叶罐摆的满坑满谷,极品碧落春,贡品银针,雨前龙井,但您从来都不喝。”
  “-----谁说一定要喝的?我就要摆着看不行?”
  “您每年给文星书院交纳大量的束脩和捐助,但说实话,您实在没上过几天课。”
  “莫妄言,我可是深受老师器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您那艘千里迢迢从太湖买回来的眉家木兰花舫从来都没使过,虽然我以前觉得将来有一天您会跟夫人一起坐花船,一个低唱一个吹箫,但短时间内明显没戏。所以您要不考虑一下----嘶----呜”
  庆林捂着耳朵闭了嘴。言景行收回手指,眼里泛出一点冷笑。钱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现在我又知道了权的厉害。“把那酒各色挑一坛给侯爷送去吧。”言景行道:“顺便看看我的砚台在不在老爷那里。”
  拿钥匙开库房的庆林,一怔,笑嘻嘻的捧来酒塞进言景行手里:“我觉得您得亲自去才能体现诚意。”说白了这事就是老爷兜着的,否则老夫人铁了心要追问起万两银的来历,那还真成问题,虽然镇国公府一定会帮忙掩护,但到底不好看。
  言景行有点犹豫。父亲并非简单的动用了外书房的东西,他根本就是彻底清查了一遍又尽力恢复原样,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其实你想找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有的话一定会给你的。言景行不怎么乐观的想到父亲其实并不信任自己。
  他抱着酒坛来到东面溶月院,宁远侯在家静养常居于此。取“梨花院落溶溶月”之意,因为那个院子里栽得都是梨树,春天开放雪白一片映着晴空分外漂亮。现在是深秋,叶片黄落,另外植上了秋海棠,红花一片增色不少。还未走近便听到呼喝之声,谈话之声,言景行微微一顿,在梨树后头停住脚步。他看到言侯爷正在考校次子功夫。
  张氏也在。她准备了茶水和手巾,含笑看着父子两人。因为她自己没有儿子,便把言仁行记到了名下,宣称当做自己亲生的教养。言侯爷自然是乐意的,虽然是庶的,但却是自己骨血,不会让他受欺凌。为此也深感张氏贤惠。要是许氏会怎么对待庶子呢?言如海习惯性的把两任老婆放在一起比较,但刚想到这儿他就立即打住:有许氏在,他根本不可能会有庶子。
  言仁行虽然年纪尚小,但体格强健,浓眉大眼,面孔已可以瞧到方正的影子。他袖子一直挽到肩膀上面,下着蓝绸短裤,露出汗水打光的麦黄色的肌肉。小脸上一本正经十分严肃,言侯爷正在指点他打拳,一招一式,到位破风。虽然板着脸,但言景行能看出他眼中的欣赏和骄傲。
  ------男人总是对长得很像自己的孩子格外有好感些。那个院子里有浓浓的一个家庭的欢乐,父亲也很享受。
  言景行抱着酒离开了。
  第25章 庭争
  灾后太平,赈济初成,秋敛已迄,蓄养收精。金之日,大吉,宜游猎。
  武德帝幸上苑,带了皇子王孙,文武大臣,秋狩开启,六飞徐驱。皇帝春秋鼎盛,金甲金盔,数千健儿随行。当今圣人子嗣不算繁茂,但却有几个格外出众,德妃娘娘所生,严谨持重的三皇子,昭仪所出,声望颇佳具有才干的四皇子,另外还有相当受宠但挺招人烦还似乎没干啥出息事的六皇子。
  打猎这种事,小六很喜欢,奔驰在宽广的原野,弯弓射大雕,想想都让人激情飞扬,心旷神怡。言景行骑马追上来。这小孩玩疯了把持不住,担心会有危险。毕竟陛下的二皇子就是堕马而亡。
  乌黑龙驹,颜如泼墨,言景行穿雪白织锦流云箭袖,银绦明珠发带垂到腰际。墨色攒花如意勾腰带紧紧扎住了腰身,驱马过来,仿佛自带流风落花,惊艳了一路的眼睛。小六晃晃手道:“这么穿不大好吧?看我,秋香色,方便躲起来。”
  “别为自己惊扰猎物找借口。”
  “啧。”小六抖抖身上的蟒袍,黄不黄绿不绿的蝈蝈色:“等着瞧,这叫伪装。我铁定要拔头筹!”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