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还要吗? 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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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萧明白沈淮指的是陈江川那日过分粗鲁留下的手印。
  这件事情他从来没与沈淮道明,心中不由的有些心虚,姿态便难得的乖顺起来。
  情欲上头,季萧虽然并不抗拒,然而从来害羞扭捏。此刻躺在沈淮怀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由不得沈淮不食指大动。
  他扣住季萧的手腕,将之压在他的头顶,低头俯身,长驱直入,将他的软滑的舌尖含到了自己的口中,吮吸之时啧啧有声。
  季萧被沈淮亲的昏了头,暂且将心中诸多的烦心事全都抛去了一边。
  而窄巷之中,另一处院门紧锁的院落里,正传出低低的,压抑的哭声。
  “我就说让你离那小精怪远一些,如今怎么样?饭碗都给丢了,原本再做两年,升了捕头再娶了妻,万事便都安稳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养了个儿子偏偏什么都不听我的……”王婆子坐在院中,一边洗衣服一边默默垂泪。
  陈江川面色铁青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县衙里头变了天了,县老爷给人换了,下头的捕快却只走了他一个。事情还就在他找了季萧的第二天早上,由不得他不将这事情与季萧挂上边。
  他的确有些后悔,又有些憎恨起季萧来。
  若不是季萧将这件事情告诉沈淮,他也不会丢了捕快的位置。
  王婆子的哭声让陈江川头痛不已,“娘,你别哭了,咱们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不过是另外找份活计,我……”
  正说到这里,他家院门就给人扣了扣,“阿川兄弟,在家吗?”
  王婆子连忙擦了眼泪,应声道,“在的,在的。”
  来人是与陈江川一起当差的一个捕快,他如今已经升做了捕头。端茶送水间,王婆子面色阿谀,眼底却满是妒忌。
  谁知道是不是这人撺掇了什么,让阿川丢了差事?她疑神疑鬼起来,看谁都不是东西。
  “也不是为了别的,恰觉得有一趟差事与你十分合适,”来人笑着将话给摊开了,“平王那里不是遣散了一院子的女眷么,有几个不愿意走的要留在平阳县里,其中有一个陆家小姐,那是宰相家的千金,如今说要找一个在平阳县有阅历又会说官话的去听着派遣,我他们找到我这边,让我举荐,我头一个便想到了你,你看如何?”
  第41章 吃奶
  平王那边果然传来了遣散女眷的消息,后头也没有半点追责的音讯,季萧的心这才渐渐安稳下来,回归到自家的事情上来。
  蔺羡那日留给阿元的玉佩虽不算大,可对于一个奶娃娃来说还是怪沉。季萧考虑再三,慎重的将那玉质上乘的配饰用红线穿了,挂在阿元的脖颈之上,惹得小家伙十分不喜的伸手拉扯,不自在极了。
  季萧没办法,只能握住阿元的手,帮着他将那玉佩重新解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看着,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玉佩通体透亮玉质细腻,连带着上头雕刻着的凤纹也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便要活过来从打开的窗户里飞出去一般。季萧的目光原本平淡,须臾却慢慢的睁大了眼睛,显露出震惊。
  阿元得了自由,正光着屁股在铺了软被的大床上来回翻滚。季萧坐在床边,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院子里站着正与安远说话的沈淮。
  沈淮身形修长,神色淡淡。沈淮在他面前总笑着,竟因此让他忘了沈淮与别人是多么漠然矜傲。他不消开口,通身便全是贵气,与周遭的人事物显出不同来。
  季萧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往下深想。他的心尖像是忽的给针扎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晦涩蔓延开来。
  “爹,”阿元躺在床边歪着脑袋,他前头自个儿玩的开心,脸颊涨得红彤彤,像一只小蜜桃,半点儿不知自己父亲此刻心中隐约的不安与愁绪。阿元伸手抓住季萧的指尖,捏了捏,双目盯着季萧的坦荡的胸前,带着点儿奶味的撒娇道,“要吃奶!”
  吃奶,这事阿元早已停了半年,不知这会儿怎么忽然又想起来了。
  怀着阿元时,季萧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先是疑了自己有异症,后来才慢慢从害喜这类的反应上想到怀孕的可能。季萧连大夫也不敢去看,只怕给当做异类怪物拖去架在火堆上烧死。他自个儿买了够吃小半年的粮食和一头小毛驴和一把剪子,悄摸的躲进了山里头。期间住在山洞里要想办法做好栅栏抵御野兽,顶着大肚子搜寻野菜充饥,一路下来到了生产已是瘦弱之极。生阿元又整整耗费了一夜,下身淌出的血水引了野兽,将拴在洞口的毛驴吃了个干净。若非季萧在阵痛来临前拼尽全力用石块堵住了洞口,他与那时孱弱的阿元,也不过只够那些野兽塞牙缝罢了。
  因着这样,他的胸脯虽然发涨有些奶水,可初时也日日将阿元饿的哇哇大哭。后头一番周折,勉强在平阳县安定下以后,才给阿元日日喝饱羊奶。
  平日里他的胸前也都给用布条紧紧地束缚住,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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