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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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折腾,二人到卫家已过子时,卫家大门紧闭,里面不透一丝光,与平常无异,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刘氏好像并未发现他未归家。
  推了几下门,没推开,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咬不准是敲门还是如何。
  这时门里传来细微的动静,一丝极轻的声音传过来,是清哥儿吗?
  不是阿秀是谁?
  是我。
  门被小心打开,阿秀焦急的望向门外,本想询问好多话,却被黑夜中高大的身影唬住了。
  这是谁?
  借着月光阿秀看不清,隐约觉得眼熟,他慌忙往四周看了看,没人才放下心,清哥儿真是太胡闹了,深夜与男子相携,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卫子清抓住阿秀的手示意他先别问,转头对沉默了一路的宋大开口说道:明日早些来。
  说完也不看那人脸色,转身进了大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宋大被关在门外,一口气堵在了心里,这郎君,被他说破了就连装也不装了?这还没用完他,用完了不知是何等脾气给他了。
  真是,真是视夫德为无物!
  到底是无法,带了郁气离去。
  ***
  正是三月初三,乍暖还寒时,这日风清日丽,柳枝头已冒出绿牙,早有鸟雀立上枝头,叽喳说个不停。
  村头的人起得早,扛着锄头相携下地,路上难免不说上几句今日最热闹的事。
  那宋老赖咋就疯了?你见来没?
  见啦,你没见?哎呦我跟你说说,那裤裆啊,一直流着血呢!村长找人扒开一看,啧啧,光秃秃的啥都没有,换谁也得疯啊!
  就是不知道谁干的?也太狠了!
  狠啥!我看是活该!
  门口一个胖婶子把盆里的水往外一泼,惊得说太狠了的农夫跳了一跳。
  呸!谁可怜他就去养他!没干过正经的事的狗东西,老天爷都瞧不下去收了他才是真的!
  不可怜不可怜,他活该
  说完灰熘熘的跑了,谁不知道宋老赖借了胖婶家一两银子,一直不还,后来胖婶家年轻时那个在外边没了,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孩子病了不敢请县里大夫,烧的差点过了去,偏偏这当头宋老赖还不还钱,后来见到宋老赖就提棍子打,在村里也是一景了。
  胖婶关了门,收了耍泼的样子,转而捂着嘴哭了出来,心里打定主意,他绝不会对任何人说他一个时辰前看见的事宋老赖是从宋大家房子里出来的。
  他恨宋老赖,不只是因为欠钱不还,还有一个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说出口的噩梦,他被宋老赖强过,在他知道死了男人那晚,他哭晕了去,醒了才知道不对,他只说丢了东西打听了半天,才有人说看见宋老赖从他家出去。
  宋老赖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也不敢跟娘家人说,一直忍着,终于有人替他报了仇,他开心才是,压了半辈子的心魔,终于散了,他儿子有出息,儿媳孝顺,孙子可爱,终于能安心过日子了。
  过了没五日,宋老赖在村里没了身影,有人说是见他往山上去了,估计摔了悬崖去。胖婶笑眯眯地听人议论,一反常态的不参与讨论。
  春天,真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啊。
  第十九章 三月初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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