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7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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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跑的急,也被门槛给绊了一跤,所幸没摔,只是踉跄了几步又稳住了身形。
  删丹城的数丈城楼上,顾证从女墙凹陷处探出头,眯着眼睛看向下方。十余骑正在下面来回打转,时而抬头望向上面城楼。
  领头之人的一身玄甲没几处完好的地方,有的地方还淌着血,身后战袍早已残破不堪,骏马不住地从鼻孔里喷着气,身子有气无力的,早已不复先前的高昂矜贵。
  顾证扯了扯唇角,哂笑了一声:哟,还真是太子?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他这副如同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顾证有些想笑,但一想到这是在前线,又忽的笑不出来了。
  “速速开城门,放太子殿下进来。”顾证无心再欣赏太子的狼狈,大手一挥,让人将城门放下,亲眼看着太子一行人进了城,方才转过身往下走。
  走下城楼,尚且还站在那道道台阶之上时,他便看到太子领着一队人马进了城,不由轻啧了一声:“殿下这是打哪来?”太子这段时日辗转诸城、行踪不定,每他倒也不清楚究竟去了哪。
  徐晏撇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番和危急。”突厥不知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连夜赶路从外绕过了高越原,剑指番和。
  顾证差点一头从台阶上栽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徐晏跟前,忙问道:“有多少人马?”
  “大约两三万人,具是精兵。”徐晏神色凝重,手指勒紧了缰绳,用力到指节泛着一片白。同他一块出来的约莫有三十多人,一半跟着他来了删丹城,一半去了高越原。
  一行人身上都带着伤,马匹全都累得直喘气,顾证不敢耽搁,先让人将众人领下去洗漱,又叫了医士出来。
  直至到了厅堂里时,顾证方才问道:“殿下既然是从番和来,应当是见过我六哥吧?他可还在番和?有受伤么?”从前线大营退下来后,沈定邦一直镇守在番和。
  徐晏手里捧着杯热水,胳膊上绕了圈白纱,虽正是天热的时节,但他从番和一路拼杀出来流了不少血,手脚都是冰的。他转过头看了眼顾证,淡声道:“胳膊上中了一箭,应当死不了。”
  边关的城墙修建得都很坚固,轻易攻不下来,顾证也不是太担心这个问题,只问道:“城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徐晏闭了闭眼,淡声道:“大概两月。”
  两月……那就还不算糟糕。
  一名侍从拿着封信进来递给顾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顾证脸上显而易见的露出喜色,急急忙忙地将信件拆开。
  从徐晏的角度能看到信上并没有写多少东西,只见顾证一边看着一边站了起来,随后将信收拢进了袖子里,匆匆向外行去,显然是清点兵马了。
  待顾证出去后,他俯下身子,拾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是刚才顾证拆信封的时候,不经意间从里面掉出来的。
  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撕裂的疼痛传来上来。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濡湿感,知道伤口恐怕又裂开了,却没管这个,而是拂了拂拾捡起来的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擦拭上面沾到的一点灰尘。
  等到整张纸干净到泛着光的时候,他才低头看了过去。
  是一幅画,寥寥几笔便描绘出了整个春日,想来是许久之前画的,现在才送到河西来。
  许是随性而作,画作并未落款。画上的光线温柔缱绻,池水荡漾着碧波,还有几对白头鸳鸯在当中游动。对岸是烂漫的灼灼桃花,不少芳菲洒落在池水中,顺着池水飘动。
  徐晏突然就想起来那日去顾府,正好看到她在作画,同这幅画是相似的景象,同样的手法。
  这定然是她作的,徐晏万分确切的想着。
  垂目看了片刻后,鬼使神差的,他将画折回原来的样子,牢牢捏在手心里,也起身出了府衙的厅堂。
  第89章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
  河西是个常年缺水的地方, 番和城外时常弥漫着一阵黄沙,有时风略微大一些,便会遮天蔽日的看不清路。
  夏日的风不算大, 且正该是天朗气清的时节,稍下一场阵雨,整片天地都跟着明亮了。
  但这日却莫名的狂风大作, 风沙肆虐着整座城池,守城的将士一张口便被灌了满口的沙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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