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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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机扩发射的位置很可能自伤,比如,嘴里。
  由此看来这人并非死士,倒是惜命的很。
  想通后他没再继续纠结,禀道:老奴已吩咐下去,今日入了定鼎城的名册稍后就会整理出来,虽然人数众多,但有资格进内三重的却不多,想来应该会发现一些端倪。
  萧祉:嗯,一定要把人抓住,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背后,又是哪一路的神仙!
  是,陛下,那宫门外等候着那些问安的
  都撵回去吧,一个不见。
  皇后娘娘也还在。
  说了一个不见。
  崔成林再没答话,他知道皇帝怕是心情坏到了极致,连举案齐眉都懒得再演了,既如此,还是要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才好。
  半炷香后,一个英俊魁梧的内侍捧着酒盏与精致的瓷盒入了寝殿。
  烛火熄灭了,暗狱内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睡觉,楚归也不知道现下该做些什么。
  石床很硬,被褥很薄,本就是寒冬里,地下的石壁更是凉到了彻骨,他平躺或侧躺,辗转了不知多久,还是没能睡着。
  他理不清心里的那团乱麻,还有无边无际的羞愧在翻涌。
  设想过无数次被萧祈发现最终目的后的场景,那人愿意继续帮助也曾奢望过一二,可真的临到这一刻了,侥幸什么的完全感觉不到,唯有难过而已。
  那个傻子,不知道窝藏刺客到底是个什么罪名么?难不成,日后还打算为了他大义灭亲?
  反过来再说自己,对方将他从宫里捞出来已算是仁至义尽,现在正是他斩断两人联系,彻底消失的大好时机,反正这所谓暗狱根本关不住他,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铁栏和锁头都是寻常的铁器,随时可以掰弯掰断,那他现在乖乖躺在黑暗里受冷受罪又是为了什么呢?
  明知关不住却硬把他关进来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知道的,但他一直逃避着不愿承认罢了。
  两人从相识到在一起后的一幕一幕,此刻在他脑中来回闪现着,他甚至有了强烈的愿望,想要找回最初见面时的那段记忆,好让他彻底捋捋顺,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这样的情感,在明知是仇敌的情况下还一个不愿放手,一个不愿离开。
  也许是老天的怜惜,又也许只是幻觉,在楚归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他好像真的想起了许多被遗忘的事。
  画面还是从那一夜开始
  从米缸里钻出来,大火已经将一切湮灭个干净,连他想要找到父母与兜兜的尸身下葬都没能做到,他虽然是个七岁孩子的身体,但终归是个成年男人的内心,缓过神后,脑子里就只剩了两件事,生存与复仇。
  一路乞讨着进京寻亲,走了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已经记不得了,最后找到带走二姐的那个姓韩的人家时,被人一脚踹出大门的疼痛似乎又浮现在了脑子里,甚至还能让心口隐隐作痛。
  那人叫韩仕昌?是,确实叫这个名字,隔壁镇镇长家的公子,长得极是英俊,眉间中央还生有一颗天然的朱砂痣,虽然他觉着很是滑稽,像极了前世幼儿园上台表演时浮夸不靠谱的妆容,每次见了就想狂笑,可奈不住二姐喜欢,还说看上去和画上菩萨那样的慈悲温柔。
  结果呢?短短两年而已,就被婆家以出奔为妾的理由贬成了小妾,最后干脆被后进门的正妻直接发卖到了青楼。
  这么大一桩事情怎么忘记的?是了,学成之后他就想要上门寻仇的,可二姐苦苦哀求,倒不是她始终放不下,而是不想因为这样一个贱人污了他的手。
  再然后,就是最漫长的那一次入幻了,据二姐后来讲,长达十五天。
  那现在呢?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又进了幻觉?
  楚归不知道,甚至暂时顾不得思考答案,脑中画面胡乱变换着,他还在继续的往下想。
  柳傅召他入营,带上面具与一班少年同往戈壁试炼,这个类似野外生存训练的法子也是他早前提议的,算是一个有些刺激但又不太危险的收费活动,目的,当然也是为了挣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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