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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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鸢,我先不跟你说了,龚煦来电话了。”
  顾鸢应了声“好。”
  顾鸢那边的电话一挂断,路斯越就接通了龚煦的来电:“龚煦,你在哪?”
  “斯越,”龚煦人坐在殡仪馆大厅的椅子上,“我——”
  他忍到现在的眼泪,在叫出那声“斯越”后,终于掉了下来。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路斯越把车停在路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龚煦鼻音很重:“我在东环的殡仪馆。”
  “好,我马上过去。”
  四十分钟后,路斯越到了殡仪馆大厅,龚煦正在签字。
  路斯越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左胳膊。
  龚煦扭头看她,他眼底还有些红,他咬唇把日期填好后,把表格交给了工作人员。
  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坠着几颗不太亮的星星。
  路斯越没有说话,两手抱着他的胳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坐回大厅的长椅上。
  许久后,龚煦开口:“明天,我要回趟老家。”他要把龚万强的骨灰带回去安葬。
  路斯越点头:“我陪你一块。”
  龚煦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砸下来:“我终于解脱了,”他哭着哭着又笑了:“他明明对我一点都不好,”他弯下了腰,两肘抵在腿上,捂住了脸:“我们明明没有什么感情。”
  虽然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他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那种失去亲人的无力感却扯着你心脏旁的神经,让你忍不住地想捂住心口去止疼。
  路斯越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问他:“爱人算不算亲人?”
  路斯越见他没什么反应,又问了句:“算不算?”
  龚煦扭头看她。
  路斯越想让他高兴一点儿:“要是一个爱人不够,那再给你生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行不行?”
  龚煦懵了一下:“啊?”
  路斯越咯咯笑:“看把你吓的,你想得美。”
  龚煦把头低回去,他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来逗他。
  可他竟然真的遐想了。
  半小时后,龚煦抱着骨灰盒走过来,路斯越低头看着那暗红色的四方木盒。
  她想到了夕柳墓地里,那两个本该葬在一起,却仍旧被分隔开的,她父母的骨灰。
  他说他没有亲人了。
  而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没有了亲人。
  那个老头子,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算得上亲人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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