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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晨点头,又摇头。
  屈湛没再说什么,只是打开她的包,她把鞋子藏在里面,里面的纸巾受了潮,但没湿透,他取出来蹲下身,把她脚搁到自己腿上擦干,然后扣开那身考究白衬衫的第四颗扣子,捏着涨起发皱的小脚丫揣到自己胸膛,用体温捂热,最后才给她穿上鞋袜。
  另一只脚亦是如此处置。
  这整个过程疏晨都是静静地为两人撑着大伞,不开口拒绝,也不矫情道谢。
  只是见到宛如从天而降的爱人那一刻的鼻酸,一不小心就变作热泪,盈了眼眶。
  之后屈湛前面背着包,背上有个季疏晨,穿着单薄的衬衫休闲裤,一路稳着步子走山路。
  快到山脚有人烟地儿时,沉默得只剩呼吸声的两人间,疏晨软软清越的嗓音将气氛打破。
  她说:“阿湛,你知道刚刚我在桥下的时候,除了给自己打气还在想什么吗?”
  屈湛喘得很,不理她,她就自顾自往下说——
  “我突然就想起洛夫的几句诗。”
  “紧抱桥墩,我在千寻之下等你。”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真应景。”
  屈湛没有回应她,却愈发加紧步伐,眼看山脚的医疗站就要到了,他突然勒了勒疏晨的腿弯,扭头,双眸深邃幽沉。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
  “不会再让你等在水中,更不会在灰烬中。”
  “trust me。”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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