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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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开始,当我向老教授说明我是来咨询问题的,并将一信封的钱递到他手里时,他假惺惺推辞了一番,就慨然笑纳,然后非常认真地坐下开始仔细地查看起病历来,看那架势,是真心想要帮我解答问题,不知道是看在我们主任的面子上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总之,那庄重神情让人感动。最后,他做出了和前一天那些主任们一样的判断,语气非常肯定地说,这就是失血性休克,但怪就怪在这么大量的失血怎么会找不到出血的地方,就这一点他还真说不上什么来。说完,他还带点惭愧的表情,似乎他拿着我那一包钱受之有愧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就给他指明了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我那笔钱的明路,就是替我虚开诊断证明。结果他一听,骇然失色,蓦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那包钱来到我面前,递到我手里,满脸遗憾的样子说,我解答不了你的问题,实在惭愧啊,你再去咨询别的更高明的医生吧,或许他们能帮你。
  于是我就出来了,用同样的钱再碰了几次壁后,我还不服,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怎么也不会在我这失灵吧?于是我将两包钱合成一包,慷而慨之继续开赴战场,接着还是一样的市场失灵!无奈之下,我一咬牙,将三个信封袋三位一体。鼓鼓囊囊的,我自己摸着都烫手。结果一试,碰到一位疾恶如仇的,差点被打出来。仍不死心,心想,人为财死、鸟无食亡,总能碰到个无法无天的吧?于是,继续奔波,继续流泪!
  这些老骨头,已经不能象赵刘两位警官那样好色了,再加上还不贪财,照这样下去,这个世界上的老百姓真是没法活了!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郑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法院已经明确表态不接受再次鉴定的委托,让我这边加紧。我心里苦得象撒了盐巴,却还不得不强装欢笑鼓舞自己道:“郑律师放心,我再加紧办,再跑几天,怎么着也成了!”
  挂掉电话后,我咬了咬牙,心想,老子他妈就不信了,跑遍这个城市,还就找不出一个心存良善的糊涂蛋?
  然而,我最终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的严峻,这些主任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拒绝了我,有的是犯不着冒着风险去帮助一个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有的是确实坚定地抱着一颗科学严谨的医者之心,有的甚至知道潘天高这个案子,并且了解潘天高的深厚背景,哪里还敢动丝毫手脚,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当我将黑名单上最后一个满嘴仁义的专家拜访完毕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那天,从那家医院出来,已近黄昏,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跑到一个街心公园里的无人角落,仰头对着昏暗的天空狂嘶怒吼。弄得嗓子干哑难受了,我又跑了出来,找了个饭店,疯狂地喝酒,心想,他妈的你们不要老子的钱,老子自己用来喝酒花。
  最后喝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地天昏地暗了,我摇晃着付了钱出来,随手叫了一辆车,钻进后座,迷糊当中竟然还记得自己住的地址,跟司机说了一声,就歪倒在了座位上不省人事……
  恍惚当中,就有人摇着我的肩膀“喂喂!”,我应激似地睁开朦胧的眼睛,便看到一张油赤麻花的大胖脸在我眼前晃,我吃力地蠕动着嘴皮说:“你…你是谁,你…你干嘛要到我床上来!”
  大胖脸眉头皱成了一团,大声嚷道:“你到家了,赶紧下来吧,你身上带钱了吗?我要从你身上拿钱付车费了!”
  听到钱这个字,我居然敏感起来,一下子将衣服兜紧紧捂住说:“钱…钱啊,我…我有,但是不…不能给…给你,因为我是借…借来的,我还要还…的!”
  大胖脸苦笑道:“行,爷今天认倒霉,钱我不要了,我扶你起来吧,你家在几层,我背你上去!”
  我大着舌头说:“我…我不要你…你背,男子汉,大丈夫,我还要…保护我…我的女人呢!”
  说完,我就晃开他的手,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才仰起一点脖子,砰嗵又栽到下去。司机实在无奈了,就强行板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然后俯身过来,将手伸进我的腋下,一使劲就将我扶持起来,我浑身软绵绵的,就顺靠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随他从车里一点一点挪了出来。
  出来后,我挣扎着想自己站立,他也尝试着放开了手,我一个趔趄,他又赶紧将我扶住。
  我瘫在他身上,脑袋胡乱摇晃着,世界在我眼前不停旋转,他扶着我走了几步后,我突然听到他说:“姑娘,你知道他是住在几层吗?”
  我茫然抬起脑袋,并勉力将它固定住,循着话语的声音歪头一看,一个丰满娇翘的女人正迎着我们款款走来,美丽的脸盘上挂着朦胧的诗意,那可不就是我的商诗吗!天啊,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商诗,我大喜过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干劲,一挺身就从司机的怀抱里挣脱,先稳当当地站住,然后就向着商诗扑了过去,我把她一把揽在怀里,低下头就要去吻她。她竟然挣扎了一下,然后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背,另一只手反手向司机方向伸过去一张纸片,然后,她就两只手紧紧环住我,往大门口方向用力。我知道她是想扶着我进门。她以为我喝醉了,我心里恶作剧般一笑,突然用力板转身子,一只手把住她的香肩,一只手往她的丰臀处一抄,呼一声喊,就将她横空抱起,嘿嘿怪笑两声,就往大门口方向冲,边冲边说:“哈,姐,看不出来吧,我浑身都是力量呢!”
  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俯下头去,叼住了她那两片红润滑嫩的美唇,脚底一阵匆匆划动,蹬踏,平移。
  商诗一开始似乎还有点羞涩,将头歪了歪,不过,马上她就适应了,纠正过来,咬住我干枯的嘴唇,用尖利的牙齿给我带来微微的一点生疼后,就主动将舌头滑进了我的口腔。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火热的酥胸紧紧往我的胸怀里贴挤着,那种温软柔美的滋味一下一下地顶触着我的身心,几欲将我所有的感觉融化,我和商诗一下子进入了男欢女爱的化境。
  第225章 山的那一头有座庵堂
  我浑身激情上涌,根本无法抵御,凭着残存的意识象条饿虎一样疯狂地扑向了那个熟悉的房门,房门居然一碰就开了,我无暇去顾及这些了,猛扑到我的那个棺材盒子里,脚往后一蹬,棺材的门就合上了。我和商诗顺势翻倒在床上,滚成一团,嘴巴用力地舔吸着,手忘情地伸进了她的衣领和裤裆,抓握着绵软,抚摩着湿热,她以一种固态和液态的双重形式逐渐进入了我的身心,让我一下子浑身溢满了温暖。真是好长时间没和她这么交融了,我忘乎所以地强烈拨弄着她的身体,逐渐地,我的感觉趋向了顶峰,我知道要彻底完成珠联璧合还需要最后的对合,所以我狂乱地把我们俩的衣服扯光,在一片雪白耀眼的光芒中,我一个猛扑,就把自己枯瘦的身体坠入了那团丰盈的美体,那一瞬,我以为,我和商诗终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第二天,我悠悠醒来的时候,窗外太阳明晃晃地照着,我猛然翻身坐起,阳光刺得我眼睛一片迷朦,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恍惚间回忆起昨晚似乎是做了个梦,但梦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我模糊记得自己昨晚是喝了酒的,但有明确记忆的场景应该还是在医院碰了冷屁股灰溜溜地出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仔细回想,我依稀似乎是见到了商诗的,而且,我们应该还表达了浓烈的爱意。可商诗明明是被关在监牢里的啊?这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就低头去看床单,却见我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稠糊,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又应激似地去摸身上,衣服体体面面地穿在我的身上,似乎没有动过分毫,我的老天,难道真地有商诗所谓的灵魂?她的肉身坐在监牢里,灵魂却飞出来和我相会,就如同白晶晶的尸身躺在冰棺里,亡魂走出来和我交会一样?可是她为什么只在昨天那个时候放出灵魂来和我相会呢?难道她是怕我灰心丧气,失去拯救她的信心和勇气?
  正在想得神乎其神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耳膜里突然一振,一倏忽间,便似有一股飘渺的钟声钻了进来,并且势头很快,不一会,就杳无影踪,又好象还停留在心灵的某种空际里悠悠回响。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窗台上摆着的那口闹钟,时间倒正好指向十二点,难道刚才是它发出来的吗?可是又显然不象,闹钟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刚才应该不是这么响的。
  我低头默默回想了一下和商诗遭遇以来的那一系列如同梦幻般的场景,逐渐理出了点头绪,在我和商诗好几次痛不欲生的时刻,好象都是这么一股若有似无的钟声在悄然震撼着我们的生命。难道这股飘荡在空气中的灵魂之音真如商诗自己所言是她恋人的亡魂发出来帮助我们的吗?商诗说她恋人的灵魂就飘在那片群山的怀抱里头静静地守护着她,这使我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商诗曾经在那个神奇山顶上的玄妙举止,以及山峰那一头那片深奥的丛林。
  想着想着,我的心不自觉地砰嗵一跳,陡然就生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再次丛林狂奔,从那个神奇山峰那一头的天路中通贯到底,穿越那片连绵起伏、深不可测的群山,看看山的那一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生命,乞求他(她,它)们再次将我女人的生命挽回!
  我一个历尽医学科学精神洗礼的医学博士,经历过和商诗这一轮的人生轮回之后,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异想天开的盲人。
  我爬起来将床单上遗落的圣水小心翼翼地装到一个小型空药瓶里,拧紧瓶盖后,轻轻地放进贴身的怀兜里。这可是我和商诗的灵魂结晶下来的东西,可得奉若神明一样保护着,随身携带着,带着商诗的灵魂和我一起上路,以后我们就能患难与共、生死相随了!
  想到做到,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出得门来,在街头随便吃了点东西补充能量,便招手打了一辆车,好在向老专家们行贿没有成功,留下这点余钱供我朝圣。
  大概响午时分,车就抵达了商诗别墅所在的那片山野。我没让司机进入山体,直接在外边那条围山路上停了下来,交钱下车之后。我也没有去走我自己开辟出来的那条捷径。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去朝拜神明,一定要万分虔诚,不能有半点偷工减料的。就象那些清真教徒千里迢迢、翻山跃岭、一步一叩头地去他们的圣地麦伽朝拜一样。所以,我静静地走到了那条蜿蜒山路的最起始端,开始了我的朝圣之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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