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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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秘密,李晓梦守口如瓶,这也是她从未提起过妈妈的缘故。
  而我的表哥叶萧,真有做警察的天赋呢。
  但我从未有勇气告诉过李晓梦。我怕她会立刻翻脸,永远都没得朋友做了。她是打心眼里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我想。
  后来,不知何故,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虽然,永远纸包不住火,但如果我不托叶萧去调查,在上海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吧,是我逼走了“古兰丹姆”,因为该死的好奇心,因为我喜欢你。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要对你说的话。
  “在那里!”
  子夜,喀什人民公园的树林里,还是甫跃辉帮我发现端倪。
  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在人民文化宫的屋檐下,端坐着吹笛子的模样。
  一点点接近,笛声越发婉转,轻微的悲怆。
  我抱住她了。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可想象,她月亮般的双眼,长长的睫毛,红扑扑的小脸,好像王洛宾歌里的人儿。
  那是二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会怎样?
  不知从哪里,亮起一盏灯,微弱光线里,只看到一个老头。
  晕,我怎么抱着一个老头,虽然没亲他,但总让人满面尴尬。
  老头是汉人,手里握着笛子,神情并不慌张地,看着不速之客的我。
  甫跃辉连忙代我道了几声对不起——虽然,我本就是来说对不起的,也许才是这次喀什之行的真正目的。
  老头继续吹笛子,鹧鸪接着飞,在喀什的夜。
  看着汉人老头的眼睛,忽然令我想起什么?
  喀什人民文化宫的屋檐下,我知道他是谁了,我猜。
  忽然,背后又响起某种声音。
  是维吾尔乐器,弹拨的弦乐,分明就是……对,黄昏时我在艾提尕尔清真寺边买的那把热瓦甫,就是这种音色与旋律。
  笛声还在,热瓦甫声也在,难以想象,这两种乐器,并不冲突,竟有管弦二重奏的效果。笛声如鹧鸪飞入夜空,热瓦甫声似流水潜入地底——宛如几天前,我在吐鲁番的高昌古城,突现个维吾尔老人,坐在一千年前的佛寺遗址里弹奏的琴声。
  终于,我看到了弹琴的人儿,是个维吾尔少年。不过十一二岁样子,戴着小花帽,坐在一棵大杨树下。浑然忘我,右手弹拨,左手按弦。竟比黄昏时我听到老艺人的热瓦甫,多了某种东西,就像魂。
  月光从云间洒出来。
  喀什人民公园,笛声与热瓦甫,我和甫跃辉,都会毕生难忘。
  我啥都没说,就连酝酿了二十年的“对不起”,也未曾吐出口,便匆匆离别。
  后半夜,回到公园门口,那三个维吾尔族老者和一个年轻人,还在地上打着扑克牌,不晓得是斗地主还是大怪路子?
  刚才吹笛子的汉人老头,就是李晓梦的爸爸?甫跃辉猜测道。
  大概是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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