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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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坤微微有些担心京里的人,论形势上京比凉州要凶险万分,用如履薄冰形容也不为过。
  他能确信保得阿圆安然,可也要让她知晓人心的险恶、世道的艰难,耐心性子讲解。
  “别说是阿嫂有事,就是阿兄遭遇不幸,尚家都不必慌,还有我。”
  “可你出了事……”忆君捂着嘴不敢想下去。
  以世子尚均的身子骨铁定扛不起尚氏的大梁,定国公也快到半百之年,将来能不能熬到孙儿成人还不好说,等他一蹬脚去了,国公府嫡脉太弱,降伏不住下面一干悍将,乱象四起,尚家也就衰败了。
  “那帮人巴不得我和阿兄反目成仇,妯娌不和也是大忌。”
  尚坤淡然拨弄着枕上一对小虎头鞋,他和阿兄就是阿娘心尖上的这对鞋,离了那个也不成。但在祖母心中他为重,更把他的子嗣放在首位。
  尚坤估计,阿嫂恐怕也会遭到别人暗算,那个人也会把罪名嫁祸到他头上。
  河西府内是真刀真枪与人争斗,上京城中上演另一场无声的争斗。
  三月末,白五郎披星戴月赶路返回凉州城,一进门扑倒在地上,顾不得喝水,曝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世子夫人也险些没保住孩子,听她身边的人说,正是服用了郎君和夫人托人捎去的药,当晚腹痛不已。亏得她身体健壮,一年到头无病无灾,强撑一口气等到宫里的御医到府,虽是艰险,勉强保下孩子,听说是个男婴。”
  白五郎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喝干一大碗茶水,仰身躺在砖地上,直叹这地儿太凉快。
  “后来呢?可是查出是谁在做怪。”尚坤关心后面的进程。
  白五郎摇头,从怀里取出书信交到尚坤手上,缩手缩脚躲到屋角,远离屋正中的郎君。
  他奇怪的动作引起屋里另一个人的注意,尚显皱眉,十分不解白五郎的举动。
  白五郎清秀的面孔拧成一团,杀鸡抹脖子告诫同伴离郎君远一点,手指着天空示意。
  天上能有什么?尚显一头雾水,也抬眼望去,除了当空的太阳,碧空如洗,见不到一丝云彩。
  太阳,他是说尚召阳,尚显恍然大悟。
  说来迟,尚坤一掌拍碎眼前的桌案,木屑四溅,散落一地凌乱,他紧握着手里的信纸扭头,杀气腾腾奔到白五郎面前,目现赤火逼问:“你说,尚召阳好端端的怎么能出京,还要来凉州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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