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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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郑庆衍,此时心里才微微释怀,原来不是他一下子贪嘴了,感情这顿饭确实花了人家不少功夫的。
  吴陵得了阿竹的这句话,心里也有点普了,阿竹这小子关于学问的事一向比较低调,说是尚可,怕是就差不多了。一时心里亮堂,竟对着丁二爷和郑庆衍说:“爹,表哥,难得今日这般痛快,我觉得不吼两声,这心里都不得劲,猜拳咋样?”
  郑庆衍在家有个严苛的老爹管着,做惯了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此时见表弟这般提议,心里不由得痒痒的,“好啊,我可在我爹手上拘谨了二十来年了。”
  不一会后院里便听到前院里几个爷们唱唱和和的闹腾起来,几人起初还装着没听见,待那声音越来越大,李家娘家忍不住问了句:“阿木,前头莫不是出事了吧?”
  小茂林也一早耐不住,从她的小凳子上滑了下来,抱着美人就想往前头瞧热闹去。
  被自家娘一瞪眼,吐了吐舌头,窝到苏娘子的怀里。
  “李娘子是书香人家出来的,怕是没听过,这是在唱酒令呢!官户人家行酒令对的是诗词,一般平民百姓更多的是唱这种浅俗易懂的俚曲。”刘婶子笑道,她家女婿爱好这一口。
  花氏边上的花漪微微撇了撇嘴,见自家夫人脸上不动,也不敢造次,又摆了一副温婉的面容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主子身后。
  花氏的眼角瞟到花漪微微往裙摆里收了些的绣花鞋,眼光才收了回来。
  张木竖着耳朵听着前院的声音,相公的声音为嘛这般高,嚯,除了幔帐里,她还没见过相公这般激动的,晚上可得逮着好好盘问一番。
  “娘,我可以去前面看看了吧?”小茂林又一下子从苏娘子怀里抬起头来,亮晶晶地看着娘。
  “这些婶婶、姨姨在呢,你也不老实一点,也不怕人家笑话!”李娘子不满地对着女儿的脑门弹了一指甲。
  茂林“呀”地捂着脑门,“娘,你可是淑女,怎么能对我动粗呢!”
  看着一本正经的小茂林,嘟着的小圆脸像刘婶子蒸的小包子一样圆乎,大伙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花氏“噗”地一声破了功,“茂林说得对,你娘可是淑女呢!不该对你动粗。”
  花漪看着自家夫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家娘子的礼仪可是礼仪最好的夫人教导出来的,“笑不露齿,行不摆裙”,“行莫回头,语莫掀唇”,那夫人的魔音这些年了,每每让她想起都要打个寒颤。
  可是,自家夫人破功了。
  呜呜~~~~(gt_lt)~~~~,她要怎么办!
  月黑风高,烛火摇曳,醉熏熏的吴陵摸到厢房里的时候,便见床上坐着的小媳妇一脸企盼地看着自己,一双水眸里,竟泛着比以往还要多些的水光,印着摇曳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娘子,你要吃骨头吗?”吴陵扶着床,一边点着头,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相公,你觉得是面条好吃,还是板栗好吃?”张木晃着腿,并不去搀扶他,随他滑在地上。
  “都,不,好吃,还是娘子好吃!”吴陵发酒疯似地猛一冲出口。
  张木脸上一红,隔壁住着外祖母和绿云呢!这混账!为嘛好想踢两脚!!o(╯□╰)o
  张木想着,便脱了鞋,露出白色袜子口上的两朵米分红桃花,对着吴陵的脸就一阵□□!(果然,孕妇的恶趣味是难以想象的!o(n_n)o哈哈~)
  吴陵是在一阵惊颤中醒的,他觉得身体内的某个地方好想要冲出了云霄一样,半醒中,觉得身下的床有些冷,一摸媳妇,胳膊一疼,撞到哪里了。
  半夜里,睁开眼,借着从窗户里漏进来的月光,发现在脚踏上,身上倒盖了一床被,轻轻地坐起来,媳妇在大床上呼呼地吐着泡泡,泡泡!
  吴陵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喟叹一声,还是睡脚踏吧,不然弄醒了媳妇,明个真没好果子吃了,以往直觉的媳妇虽有点脾气,也没这么难伺候过,自从怀孕后,整个人的脾性竟微微有些恶化的倾向。
  第二日,当吴陵听到女学馆里的闹声后,便开始感谢媳妇的恶化。
  这日上午前两节是李娘子的课,李娘子看着班上空了的一个位子,再看看自家女儿时不时偷偷瞄两眼门外,不觉皱了眉,这千层一早没来,怎地也没托人带信。
  巳时正的时候,李家娘子刚给小女孩子们下课,便听着前院里闹腾了起来。
  来闹事的正是千层的爹娘,东大街上开包子铺的曲家夫妇,正对着张木和丁二娘嚷道:“丁家的,往我这般信任你家门户,将家里放在掌心里的女儿交给你家学馆教导!你怎么可以这般黑着良心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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