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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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得知邹允很快就可以出院,他还来不及高兴, 就被医生拒绝了出院申请;还是在他签下免责声明后, 医院才答应他可以白天外出,晚上再回到病房输液, 继续治疗。
  就算把股份和房产都给了邹允,凭他之前的积累, 想把自己安排进一个小区的物业也不需要费什么劲;只是他没想到, 自己第一天就要看着唐堂和邹允一起回去他们曾经的那个家。
  而他, 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即使带着口罩也不敢抬头,点头哈腰地跟唐堂道着歉, 躲在门卫室里装哑巴。
  那时候他下巴抵着邹允的发心,痛苦地阖上眼睛,我是真的以为你是会好的
  邹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肖飒的耳濡目染下,学了点演技,连唐堂都快要被他骗过去了,还顺便骗到了肖飒。
  既然你这么觉得他无力地倒在肖飒怀里,也缓缓阖上了眼睑,还跟着我干嘛?
  对不起允哥肖飒又再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我以为我可以
  一切都只他以为,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手。
  当时他的身体虽然已经能勉强支撑,如果坚持的话,医院应该也会批准出院,但是还不足以支撑他完成一次十几二十小时长途飞行。
  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根本做不到不再关心邹允,只是固执地求沈笃把邹允留下,想替邹允过一个生日。
  那个蛋糕他的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我以为你会至少会有点印象
  如果说挪威之行是邹允认为的,自己最后一次的重生机会;那出发之前的那个生日蛋糕,就是肖飒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
  邹允倘若没有认出那个蛋糕,他就会彻底离开
  这是他求沈笃送蛋糕过去给邹允时跟对方的承诺,也是他心底默默下定的决心。
  因为那个蛋糕,跟当初出租屋里,他第一次给邹允过生时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
  他不会知道邹允根本不敢打开那个蛋糕,只知道收到蛋糕后的邹允,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如期登上了飞往奥斯陆的航班。
  我以为以为这样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死心,转身放手,放过邹允,也放过他自己。
  可他都几乎不记得了,自己是怎么去到的机场,又是怎么鬼使神差地买了比邹允晚一趟的航班,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追到了挪威。
  后来,他又跟沈笃打听了邹允的行程,一路都跟在邹允身边;只是他不知道邹允改变了原来的行程,还错过了去往卑尔根的火车。
  当他买了同一趟车票上了车,却怎么都没能找到邹允。
  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慌了。
  因为邹允没有入住之前在国内提前的订好的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家民宿,他找不到邹允,只能每天浑浑噩噩地等着一个日期
  邹允提前定好的那张新娘的面纱船票上的时间。
  他提前买了相同的船票,新娘的面纱出事时他正在船上,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邹允;等他拖着已经不支的身体冲下船,还是没能找到邹允,只是打听到部分受伤人员已经送去了医院。
  医院在哪?
  邹允又在哪?
  他已经彻底疯了。
  身体不支,精神崩溃,语言不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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