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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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中很苍凉,只是紧箍着怀中酣沉的芜姜。车厢摇摇晃晃,忽而把她滚烫的身子撞进胸口,他便把她在怀里又紧了几分,动作异常的温柔。
  小妞十五了,比他小去六岁,过了个年,身子似乎比冬日时候长大了一些,抱在怀中香香软软的暖人心肠。自从以后他的人生,便只剩下她这唯一一道慰藉。
  慕容煜冷冷的嗓音从车帘内飘出:“入中原,往南越方向去……走得越远越好。逖人弃我,逐我归汉,自从我慕容七便是汉人一个。”
  “是。”管家怅然答应一声,蓦地调了个马头。
  “萧孑……萧哥哥……”车厢里,芜姜的脸颊儿越来越红,柔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攀住慕容煜的肩,唇儿抵在他的颈下亲昵着,声音也似无魂。
  慕容煜不由低头把她亲了亲:“乖,忍过去就好了。”
  他的声音也异常温柔,这会儿很是珍惜她,又从盒子里掏出一颗冰片放入她的口唇中。
  自此以后,他将把她视作一世相伴的小娇妻。此刻不是不可以动她,但他不想。他要让她一路昏睡,一直带到那个远离喧嚣的南越。在那个没有旧熟人的地方醒来,她除了他再没有别的选择,他要在那里郑重地、心无旁骛地与她融合。
  “不要……我好热……”那冰片却苦,芜姜把药吐出来,不肯含下。那里如火如荼般烧灼得难受,只觉得要死了,渴望得着熟悉的疼与宠。小腿勾上慕容煜腰间的玉带,迷蒙间只把他当成了想念的萧孑。
  那个蛇蝎心肠的郡主,竟然私自把他给的蒙汗药换成了烈性的醇药……次次换他的药!药量下得太狠,这般枯熬下去不知会落下甚么病根。这是逼着她与人欢好的节奏。若非因着时间紧迫,慕容煜此刻便踅回去碾了妲安的肚子。
  该死的,慕容煜阴恶地龇了龇牙。
  此刻的芜姜,小梨儿已然晕开红潮,在薄薄夏衫下勾勒出丰盈美丽。他是曾见过她的,在被匈奴人锁着脖子西去的大雪天下,她仰倒在雪地里,只剩下一抹薄薄的小衣与空泛的布裙儿。那时还像个小姑娘,不及现在这样的妩媚。
  慕容煜简直可以想象萧孑平日里是怎样的挑教她,他甚至可以想象萧孑在欺弄她的时候,两个人是如何忘我的抵缠。
  他心中不由醋意滚滚,像惩罚与泄愤一般,倾下薄唇在芜姜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听话,不要叫那人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只是我慕容氏的王妃。”
  晓得再耗下去那毒便要入了芜姜的膏肓,慕容煜终于撩开长袍,准备与她先行了那解毒的路数。
  那冷血的体魄,嚣悍也似龙蟒一般冰凉。芜姜只觉得肌骨一颤,猛地便睁开了眼睛。一直以为是萧孑,蓦然间却惊见慕容煜美到惑人的脸庞。吓得便要推搡挣扎,奈何全身上下竟是一丝儿力气都酝不起来,只是任由着慕容煜俯轧而下。
  苍天呀……要死了!
  “驾——”萧孑在旷野里疯狂打马。乌云愈压愈低,天际线上的最后一轮光晕似都被隐去。飞沙走石中,终于看见前方山道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摇摇晃晃地疾走。黑布的车帘子晃动,怎生明明看不见,却似能听见里头的扭拧与嘤咛。
  他冷冽的薄唇不由用力一咬,修劲指骨拉开长弓,杀气便携着利箭飕飕连射过去。
  “嘶——”帘子被穿成两半,果然看到里头的一幕。衣缕凌乱的芜姜被慕容煜欺在身下,正兀自咬着他的手背不肯松开。
  萧孑敛眉不语,银雕面具下的凤目噙着冷光,又拔出一箭,这次直指向慕容煜的脑门。
  该死的,慕容煜险险一侧,这才松开撕扯芜姜裙裾的手。在她的唇上缱绻一啄,阴柔一笑道:“果然是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做了我慕容氏的女人。管家,走,勿要理他~”
  管家却哪里还能走得了?
  “敢动我将军的女人,我日你姥姥!”一众的将士们刷地围堵过来,一鞭子便把那书生单薄的身板从车辕上卷了下去。
  萧孑纵身跃下马,一幕墨青的披风裹起虚弱的芜姜,忽而转身挥出一拳,把慕容煜打出了车厢之外。慕容煜被煽得脸骨晃荡,匍匐着正要爬起来,他修劲长腿又是一踢,转瞬又将他踹飞在几丈之外。
  正欲拔刀相向,那动作却牵扯了芜姜,昏迷中的芜姜发出痛苦的轻吟:“唔……不要碰我。”
  他看着她因药性而殷红的唇瓣,不由满心里怜疼,将在她怀中紧了一紧,柔声宽抚:“乖,别怕,是我来了。”
  乌云下的天空苍寂阴霾,他戴着银雕面具,身披铠甲,矫健的身躯在风中如若修罗。果然那传说中突然涌现的战神貂云就是他。
  慕容煜嘴角流血,玉冠散落,华美的衣袍上落满了尘土与血滴。痴痴地看了一眼这张昔日曾迷恋过的俊颜,讽蔑地勾了勾唇角:“不问青红皂白便打我……那个郡主给她下了过量的媚药,我若不要她,她便要灼成废人了,你不应该感谢我救了她么……唔……”
  话音还未落,却被一旁的徐英重重地在背上叩了一脚,清逸的身躯顿然扑倒在黄沙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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