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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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无衣悻悻地缩回伸向祖国花朵的魔爪,拢拢蓬松的卷发:“这不,只是想安慰一下我们可怜的小弟弟嘛。”
  男生名叫许泽,和死者周墨同住g栋108,两人都是电气自动化专业大四的学生。
  “今天早上我一早去图书馆查找论文资料,周墨说他身体不舒服,就一个人留在宿舍睡觉。”许泽的心情到现在都没有平复,说话声细得和烟似的,模模糊糊听得人总觉得像隔了层磨砂玻璃,“他最近一直说自己不太舒服,我也没多想就嘱咐他真不行打我电话,我陪他去医院看看。等到中午,我从图书馆回来,一推门就看见,看见……”
  许泽的声音开始颤抖,可想而知他推门而入,落入眼中的画面一定具有相当大的冲击力。
  宗鸣停下手中笔录,用力按住许泽的双肩:“别怕。”
  许泽发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深呼吸了下,给自己鼓了口气:“我看见周墨一动不动坐在他的桌前,从颈椎到背后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内脏……还有血肉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和一层人皮。至于奇怪的东西,”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宿舍当时只有周墨一个人,没看见别的”
  宗鸣笔尖杵着笔记本,思考了下,问:“你说他不舒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症状表现在哪里?”
  许泽呆了呆:“上个礼拜二那天他和导师确定了论文题回来,他就说不舒服了。我问了,他也没说哪里不舒服,就说感觉肚子里又痒又疼,像蚂蚁在里头钻,可是过了一会又好了。”他越说神色越惊恐,“隔了一天,他又说脑子里出现了类似的疼痛,可没过多久又没事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
  “行了,剩下我们自己去查。”陆和打断他的回忆,他朝冬无衣使了个眼色。
  冬无衣笑盈盈地唤了他一声:“这位小同学。”
  许泽茫然回头,一片烟雾迎面喷来,他眼神涣散了片刻,冬无衣拍拍他的肩:“小孩儿,随便找个地玩泥巴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可能要十二点左右!等不及的同学先去睡觉吧,明早起来看!嘤,今天写得晚了。
  感谢大可爱们的小发发!!!让我充满动力!先说明下,这个副本,是以步蕨他们那边剧情为主,燕大的少量剧情为辅!至于大家担心马上要结束,那是不可能的……副本结束后的主线剧情还有不少,所以不要慌,叶三哥和步蕨的故事还长!
  第五十九章
  燕大g栋宿舍楼格局为口字型, 站在一楼天井中间向上看去,渺茫的一寸天光里飘着零零洒洒的雪花。
  “我不太懂把一栋十二层宿舍楼设计成这种格局的人心理, ”冬无衣用烟杆挑开周墨宿舍阳台的窗户张望了一眼, “聚阴补阳?”
  宗鸣和陆和在检查尸体, 步蕨临行前提醒过他们尸体的异样,两人都没有直接接触死者, 宗鸣拿出双画满符文的手套套上,小心地将尸体放到地上:“这里是男生宿舍, 阳气旺盛镇得住阴气,不会出太大乱子。”
  冬无衣嗤笑了声,烟杆指指地上被骨架撑起的一层薄皮:“所以这是小乱子喽?”
  陆和拿着相机从各个角度拍照,拍完了一圈他对着相机发呆:“这个尸体, 好像和徐教授得哪里不一样。”
  宗鸣从尸体踝骨处一寸寸摸上去, 冬无衣婉约多姿的身腰扭过来,仔细看了两眼:“是不一样,按照二爷他们所说, 徐教授被啃噬得只有内脏和脑髓,而这具尸体只剩下骨骼和皮囊,肌肉组织全被吃完了。”
  尖锐的鞋尖在腿骨上捻了捻,“骨髓也没了, 它的胃口变大了。二爷和说得没错,这只妖物很不寻常。正常情况下, 进食过一次后段时间内不会再捕猎。它却在风口浪尖上再次作案,说明它非常饥饿, 急需补充能量。如果它是雌性,那么此刻它应该是肚子里有了小的,为了繁衍生育冒险出来捕食;如果不是……对于妖物的习性,宗家主比我应该清楚。”
  宗鸣脖子上的青筋抖了抖,默不作声地将一张符纸封在死者颈椎上,只见平坦的皮肤一波一波鼓起,从颈椎蔓延到头颅,整片头皮如波浪般上下凹凸。
  看得陆和心惊胆战,担心它随时会像一个气球炸开。
  宗鸣淡淡地说:“如果它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捕食,情形可以分为两种:一,它只是单纯地为了吃人而吃人,就像有的人喜欢吃肉,一天都离不了,但是案件才发生两起,这种可能性很小;二,它受伤了,急需通过食人来补充体力和修复伤口,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原因。”
  沙沙的涌动声从头颅里传来,可是却被符纸牢牢拦在颈椎之上,终于一道赤色的影子按捺不住冲了出来。不料刚露了一个头,即被宗鸣又一张符咒烧成了拦下,同一秒冬无衣烟杆里点下的烟灰也落在符咒上。不消片刻,脊椎骨上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尸。
  淡淡的腥臭味浮起在空气里,冬无衣嫌恶地别过头:“噫,恶心。”
  那股味道确实算不上清新怡人,陆和却耸动鼻尖认真地嗅了嗅,他的脸上露出狐疑,喃喃道:“我想起,还有哪里不对了。”
  宗鸣和冬无衣讶异看向等同于吉祥物的领导,陆和抱着相机呐呐地说:“徐教授遇害的实验室里充满海腥味,步蕨说因为它是水里的妖物。可是这间宿舍,却一点没有那种味道,这不很奇怪吗?还有啊……”他抓抓头,困惑不解地说,“刚刚那个学生,他说的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死了,他表现得是不是太平静了?”
  冬无衣坦然地一摊手:“老子没有上过学,不明白他们之间深厚的同窗情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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