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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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着又看了看严修筠的表情,企图给他们的行为做个合理解释,然而这是徒劳的。
  她只好道:“……做空天翼的股票?你们认为天翼的股票要下跌吗?”
  季绍钧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
  江晚晴看了看严修筠,顿时了然。
  之前他们两口子和季绍钧吃饭,江晚晴除了坚定了“要离吴哲茂远一点”的信念以外,便是认清了自己的一个短板——她的金融学常识极端匮乏。
  如果是别人,意识到这一点大约就“爱谁谁”了,可江晚晴到底是个不堪被别人碾压的学霸,她回家翻了翻书架,居然还真从严修筠的旧书里翻出了两本《投资学》,于是抽空认真研读了一下。
  她看书一目十行,虽说算不上过目不忘,但是半瓶子咣当的水平是绝对有的,因此再听季绍钧聊这些,就不至于完全听不明白。
  做空是股票期货市场的一种操作,本质原理很简单,便是最简单的高价卖低价买,赚取中间差价。但是具体操作起来,会比理解中的复杂一点,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前提,便是操作人的预测——操作人要预测某股票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下跌,才会进行做空操作。
  这个预测,除去内幕交易的可能,对江晚晴来说完全就是个玄学范畴,跟未卜先知没什么区别,不仅要准,而且要稳,否则进行做空操作就是血本无归。
  资本市场,玩的就是个刺激。
  但江晚晴觉得,季绍钧和严修筠这么快就抛弃了“不和吴哲茂合作”的原则,迅速准备往这浑水里趟,绝不是因为突然被韩乐雪迷晕了这么简单。
  连江晚晴这种外行人士都明白过来了,孟采薇顿了几秒,也有点儿反应过来。
  但是,她耳朵里还回晃着季绍钧和韩乐雪谈笑时的“音容笑貌”,仍然不是不生气。
  这样纠结的情况,让孟大小姐整个人都阴阳怪气了,她一挑眉,又瞪了季绍钧一眼。
  “别告诉我你是被那位充满了‘遗憾’的小姑娘迷昏了头,才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决定的。”孟采薇道,“公司上上下下都指着你的脑袋吃饭,担不起你这种色令智昏!快点给个解释!”
  “这跟色令智昏有什么关系?”季绍钧露出一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我只是突然觉得,吴哲茂这么想插手的事情,一定有些我想不到的好处,与其让他把好处全占了,不如我亲自分一杯羹。”
  “吴哲茂?”孟采薇皱眉,“他不就是想入股平城大学的‘华方’吗,那是因为他有医疗产业的背景,而且现在他花了大价钱搞定与平城大学校方的关系,占尽了先机……专业和资本两项都是他的优势,你这时候想从他手下抢利益,这能做到吗?”
  季绍钧笑了一笑:“如果只是我,我不敢打这个包票,但是我和vincent联手,再加一个吴哲茂也未必是对手了。”
  这句话一出,不止孟采薇,连江晚晴都看了过去。
  季绍钧对孟采薇怀疑的眼神不以为然:“怎么,那天不是你挤兑我,如果vincent肯做金融投资这行,我都要被挤兑得没饭吃了吗?现在又轮到你质疑自己说的话了?”
  “我没有……”孟采薇下意识辩解,又看了江晚晴一眼,“但是严教授如果只懂专业……”
  季绍钧笑了一声,打断了孟采薇的质疑:“你忘了他是傅耀康的儿子了吗?”
  孟采薇一顿。
  她确实没想起来这一遭,在孟采薇眼里,严教授平时就是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学者,身上的气质稳重而和煦,往那里一站,明眼人就能看出他浓郁的书卷气。
  这样的形象,确实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是药业大王傅耀康的儿子。
  药业大王傅耀康本人,能够执掌“耀康集团”数十年,而至今不衰;他的长子傅修远,是一个能从“空难”里活着回来接掌“耀康集团”的男人,甚至逼得占尽先机的二姨太吴雅兰转资申城避其锋芒;就连已经去世的严书音女士,都是个当断则断的奇女子,圈子内至今还在流传她的过往……
  可是和这野心勃勃的“一家人”相比,严修筠身上的气质就太温和了,温和到……与这样的家庭背景有些格格不入。
  她想着,一抬眼,却看到严修筠的一抹笑意。
  她正思索着听闻过的有关傅家的种种,在这样的心态下,她莫名觉得严修筠的笑容有哪里不一样了。
  孟采薇突然顿了一顿,下意识看了江晚晴一眼,发现江晚晴也皱着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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