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捧着百合的小熊(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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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终点站?」


  「不是啦,是二次大战日本宣布投降的日子,那天是1945年8月15日,美军先在8月6日与9日于广岛和长崎丢下震撼世界的原子弹,日本当时已无力抵抗,那是彻底摧毁日本大和精神的毁灭性轰炸。当然年份差很多,只是8月12日离那个深具歷史意义的时刻很接近。」


  某次生日前夕,我无意间在杂志专栏上读到了当时执行轰炸任务机组员的「告白」,那位组员仅接受过一次採访,他挖起埋在断垣残壁下不愿回想的记忆:「道德和战争很难并存,轰炸考文垂与德勒斯登、巴丹死亡行军、南京大屠杀、轰炸珍珠港,这些事情有什么道德性可言吗?」战争本身就是一项无可辩解的暴力行动,如何去套用一般的道德哲学?可是战争必须有所终结,最快的方式就是摧毁对方的所有信心。


  爱情与道德是否也很难并存?


  不论是大学时的我或是现在感到无比孤寂却不能说出口的我,都很难做出适切判断。


  时间不可逆,爱情契合点也是如此。小熊们随着夏至后的阳光逐渐散去。依稀记得那天我给了他一本很无聊的书,叫作什么某个元年组成的足球队。隔天,他回塞给我这本《挪威的森林》,并且露出难得的贼笑,那抹笑容里藏不住他与小熊的无限落寞。


  「《挪威的森林》吗?」我断断续续看完一遍,却没获得强烈反馈共鸣:这真的是一本动人爱情小说吗?不过至少比那支足球队的故事要容易理解与好看多了。小小缺憾是:我再也没能和他讨论这本膾炙人口的小说,挪威森林在那次临时起意的台中之旅后,全被我和当时男友短暂復合的关係给剷平,所有小熊也失去了住所。


  我将咖啡奶酒一饮而尽,脑中闪过经济学教授在课堂上的神来一笔,她提到了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如同我的自囚,那个时候的他是否在被彻底摧毁士气后,仍打起精神而坚持一种「爱情英雄主义」?

  不,他所选择的应该是「爱情小熊主义」:

  我曾在耶诞夜收过他的99朵黛安娜白玫。他努力上家教打工,为的是送我时下最流行的手机─那支手机却在一次与男友夜游时搞丢了。那时好心疼,在充满愧疚的心情下传了简讯给他:「对不起,我把你送的手机给弄丢了,好难过也很对不起你!」


  那时我们已超过半年多没有联络,毕竟森林的树木全倒了,唯一矗立的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显眼的告示牌,不过他也没必要再细读上头的文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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