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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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一开,柳谦修侧眸看着慕晚,低声叫了一声“慕晚”。慕晚没有动,鼻间的呼吸匀称绵长,她就这样睡熟了。
  “抱歉。”电梯门发出“滴滴”的关门提示音,男人沉声说了一句。他伸手揽住身边女人的腰,手臂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抱起来后,他未再多逗留,抱着女人离开了电梯。
  小小的电梯里,似乎还有棉花糖清甜的香气,有人轻轻得“哇”了一声。
  慕青眼尾一扫,满脸憧憬羡慕的女助理随即收起表情,低下了头。
  柳谦修抱着睡熟的慕晚去了他的房间,他让走廊的工作人员拿卡开门。进门后,将慕晚放到了床上。
  床头灯打开,灯光罩在了女人身上,发烧并不舒服,她仍然蹙着眉头,呼吸沉重均匀,吸进去的是冷气,呼出来的是滚烫的热气。
  柳谦修站在床边,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是烫的。但是已经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了。
  窗外雨渐渐下大了,雨声砸着玻璃,一阵阵脆响。柳谦修的手从慕晚的额头拿开,停在了她仍然抱着的棉花糖上。
  一大束棉花糖,白蓝红三层,每一层都很蓬松,没有缺角,完美得像是刚做出来的模样。她说她第一次收到这么甜的花,然而药吃完,苦得她皱了脸,她都没有尝过一口。
  眼睑微颤,柳谦修将棉花糖拿起来,插进她上次喝水的玻璃杯杯口。他走到书桌前,没有开电脑,而是拿了一本书出来。
  房间里只有两处亮着,一处床边,一处书桌旁,两处灯光汇聚的地方,放着一杯棉花糖。静谧在空气里弥漫,柳谦修垂眸看书,眉眼清淡,窗外的雨声渐渐听不见了,只能听到一声声深长匀称的呼吸,似乎将潮热的气息,吐在了他的心上。
  慕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床边的洗手台上,柳谦修正在洗脸。他似乎察觉到她醒过来,双手撑在洗脸台边,他抬眼看她,一双漆黑的眼睛也像是被洗过,干净清澈。
  确认慕晚醒过来,他拿了毛巾,从洗脸台边下来,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烧了一夜,慕晚有些脱力,但已经舒服了很多,不烫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男人擦完脸,走过来,手掌抬起轻放在了她的额头。他的掌心清凉,带着些未擦尽的水汽,慕晚心下轻跳,仰头看他。他也垂眸看着她,确认了结果。
  “烧退了。”柳谦修收回了手。
  终究是刚发完高烧,慕晚还有些迷糊,她迷迷瞪瞪地看着柳谦修。桌面上的电脑还亮着,旁边两个玻璃杯,一个插着棉花糖,一个里面还有半杯水,显然是他喝过的。
  慕晚重新烧了起来,她像是埋在雪里的小野兽,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柳谦修,问道:“你昨天晚上没有走?”
  她说完,正在关电脑的柳谦修回头看她,男人神色平静,慕晚一下回神。
  什么走没走的?这明明是他的房间。
  “我刚回来。”柳谦修淡淡地说。
  “我又睡了你的床。”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说话时声音清脆得像一张薄纸,从床上下来,慕晚对柳谦修说:“昨天没请你吃饭,还麻烦你带我回来照顾我。我们今天一起吃吧,还是那家餐厅。”
  她话里带着真诚,仰头看着她,病了一夜,脸上的红气褪去,变得苍白透明,只有唇上一点红砂。尽管如此,她没有褪去明艳。
  柳谦修将旁边的棉花糖拿来,递给了慕晚,他收起杯子,淡淡地说:“不必了。”
  拿着棉花糖,慕晚笑起来,舌尖到心口都是滋滋的甜意,她看着柳谦修,说:“你不想吃饭?那你想吃什么?”
  柳谦修看着她,她唇角勾着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刚刚的话,似乎就是表面意思,又似乎不止表面意思。
  “我要走了。”柳谦修停顿片刻,对慕晚说:“今天中午会离开文城。”
  眼睛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慕晚收起了笑。
  柳谦修的科研会议并不只在一个城市召开,他周三上午从文城离开后,会去景城继续参加,直到周五上午会议结束,他才会回去夏城。
  会议确实是持续一周,然而并不是一周都在文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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