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冰冷的军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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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运输机上,何愿端坐着,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正前方停放的大型木箱
  红色的警示灯在昏暗的机舱里闪动,伴随着警示声……
  「飞机即将抵达目的地,再重复一遍,即将抵达目的地」
  一听到熟悉的通知,机上的六人都各自低头检查了身上携带的装备,随后将藏在衣服内的项鍊拿出
  何愿轻轻的扯了一下项鍊坠着东西的那一头,它便被解下
  「下士金起范」坐在她身旁的、一脸稚嫩的男孩疑惑的看着在她手中的坠饰
  「为什么要解下项鍊?我记得入伍的时候说的是……不允许我们拿下它」男孩真诚的不解让机上其馀六人都觉得啼笑皆非,却同时也默不作声
  「下士」何愿摸了摸手里刻着自己名字的小吊牌,上面的刻痕都还清晰可见,而另一个有着同样刻痕的牌子,虽然深浅也一目了然,但上面的刮痕却相对多了不少
  「下士金起范」听到她的呼唤,男孩直起腰板子,中气十足地回答
  「军人有两种情况被允许拿下象徵身分证明的项鍊,一、军人身分消失,二、军人…死亡」
  死亡,这两个字让一旁的男孩不禁慌了神
  「作为特种兵,作战时期我们没有名字、没有祖国,要像死人一样执行任务」她将手中的项鍊交给副队长,他手里已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五条项鍊
  「小何,你也不要吓唬他,任务完成就会归还了」坐在何愿对面那一头的队长无奈的看向她,儘管她说的话都是真实的,但就像是医生宣告病人病入膏肓一样,绝对不会直接和当事人说”你的死期将近”、”你没药救了”这些话
  「你看看何大尉还有其他人,他们在我手下待了这么久不还是生龙活虎的,相信队长我,一定会安全的将你带回家的」队长柔声安抚着瞳孔仍在地震的金下士,盯着他忐忑地交上项鍊后才收回目光。
  「不是说你会安全的带着我们回来吗?」何愿喃喃自语,摩娑着手上的银项鍊
  不那么明显的凹凸触感显示着它已经有点年纪了,而它的拥有者似乎再也无法配戴它了
  「那你呢⋯⋯你又在哪里?」在机舱打开前,何愿轻声埋怨了一句,眼眶间徘回着泪水
  机舱开啟,光线具有侵略性的佔进舱内,阳光照在摆放在中央的木箱,也打在了何愿的侧脸上
  稜角分明的脸庞,眼里的两坨黑水银与白水银分界清明,眼中好像装入了什么却又好像空荡的让人心惊,眼神依旧带着军人的傲气与凌厉,方才她独自一人的悲伤被她抹得乾净
  「何大尉,您辛苦了,接下来由我们接手后续的事情」来人身着迷彩军服,看了何愿一眼后立即收回视线,装作慌忙地指挥着其他人进入舱内移动木箱
  「大尉,中将还让我转告您……说要您回来之后去他办公室一趟」他悄悄的向何愿靠近一步,可又不敢太过于靠近,只能暗暗地抖着声音向她报告
  在军中,何愿是传奇性的人物,她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于陆军官校,随后的四年期间在军中又因着卓越的侦查、狙击能力,年仅二十五岁便升上大尉,传说般的故事传遍军中
  除了敬畏和好奇以外,也没有人敢轻易接近她,因为有传言说她的爸爸曾是陆军上将,现在很多高阶军官都与她父亲相熟,就怕自己一个闪失得罪于她,断了以后的升官之路
  「我知道了」何愿淡漠的背起行囊,摸着背带的手里还握着队长的军牌
  「这个…请好好交给他的家人」
  「叮铃!」她将项鍊轻轻地放入对方略为颤抖的双手中,项鍊发出轻脆的声音
  随后她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身后在挪动木箱的摩擦声和何愿脚下黑色军靴所踩踏出的声音是同样的深沉、厚重
  下了运输机,何愿在搭着早已在门口等着的车子回到位在S市的大本营
  她踏着军靴,在楼梯间、走廊上,规律而平均的踩踏着……
  昏暗的周遭和无限电里不断出现的杂音,让方才初次交出军牌的男孩加快了呼吸的频率、持枪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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